村辦的粉幹廠,證照齊全,有村裏的證明,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更名到徐山的名下。
第二天,村裏的道路也開始修築,別看這年頭機械不發達,可是壯勞力卻是一點都不缺,村裏廣播喇叭一喊,家家戶戶都出勞力,爭先恐後地來修路,隻因為修路一天,給兩塊錢。
可別小看了這兩塊錢,要是按照一個月來算,就得是六十塊錢,相當於職工兩倍的工資,許多村民一年忙下來,也不過賺個一百多塊錢,現在這一個月就能賺六十,大家的積極性能不高嗎?
談下來粉幹廠之後,徐山又馬不停蹄,去鄉辦所在的狀元頭村的一家鹹菜廠。
這家鹹菜廠,也是村辦企業,順應潮流創辦起來了,但是由於這鹹菜廠的門坎實在太低,甚至幹不過人家做醬菜的個體戶,因此辦起來到現在不到三年,卻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
徐山進入這廠子的時候,便看到這廠子門前小溪邊一棵歪脖柳樹底下,幾個鹹菜廠的工人正在乘涼,他們光著後背,正在玩石子棋,這石子棋叫大鬼吃小鬼,又叫大小和尚,隻要有石子兒跟一片空地就可以玩。
一般來說這都是小孩子玩的玩意兒,可是這些鹹菜廠的工人也確實是有點太閑了,才會在這裏玩得如此興致勃勃。
徐山上前打聽道:“誰是這裏管事的。”
這時候有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拿著白毛巾擦了擦汗,斜了一眼徐山,見他是個嘴上沒毛的小夥子,有點輕蔑地說道:“你有啥事?”
“我打聽一下你們這個廠子賣不賣。”
那漢子仿佛聽到了一件相當好笑的事情:“大白天的,你不是沒睡醒吧,就憑你,想買我們的廠子?”
“你是這裏管事的嗎?”
“可以是,小後生,你別看我們這麽閑,就拿我們逗悶子,想買廠子那可得花老鼻子錢了,就算你花得起這個錢,我也不想賣給你,這廠子是集體的,賣給個人,那不就是走回頭路,走上資本舉義的老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