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包袱仔細看,徐山才發現這吳老七真是個人才。
他賣的東西,有真也有假,真的不多,假的不少,但是總體來說,一千塊錢買下這包袱皮的東西,自己應該還是有得賺的。
尤其是那一支釵子,雖然有點綠得心慌,但好像這東西是真的,不像是啤酒瓶底打磨出來的那種。
釵子的底托是銀的,上麵有鏨金工藝,但是好像由於年頭久遠,看得不太明顯了。
光是這一支釵子就值不少錢了,更何況還有其他的東西呢。
徐山一一鑒別,把大開門的物件跟一眼假的物件,還有看不準的物件都做了一個區分。
看一看時間,好像差不多了,他便憑著前身的記憶,找了幾個路人打聽到了西陽蘇家的所在,上了公交車,輾轉著來到了蘇家。
此時的蘇家,早已經是門庭若市了。
聽說蘇婉過生日,曾經的那些愛慕者,紛紛聞訊而來,這排場在這個年代顯得十分特殊,甚至可以用詭異來形容。
哪怕是徐山剛剛參加過向老爺子壽宴沒多久,他也覺得蘇婉的生日宴,好像擺得有點過於奢侈了。
他更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竟然還有這麽多的競爭者。
直到現在,他才有點摸不清蘇婉的心意了,難道把自己叫過來,就是讓自己看到現在的這種場麵,好讓自己知難而退?
不過徐山也沒有任何一點負罪感,愛情這玩意兒不也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嘛,反正這一切都是前身惹出來的,自己隻是替前身試著挽回一下,成了就便宜了自己,不成那也不是自己的原因。
所以他這種心態也屬於無債一身輕,沒有任何曆史包袱,可以輕裝上陣。
想到這裏他邁著輕鬆的步伐,跟著其他賓客一起進了蘇家大院。
一進門就看見蘇婧跟蘇媚,在陪著一個帥氣的小哥站在一張紅布蓋著的桌子邊上,在他們的麵前,擺了一本禮賬,一個品相不錯的端硯邊上,青瓷筆山上放著一管羊毫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