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小時候有一隻蝙蝠誤闖進了我家,在我們追趕他出去時,它飛過我們的燃氣灶台,我媽那時候應該是在煮餃子,燒了一鍋熱水。
也就是那鍋熱水,恰好在沸騰點,又是那種老式,不防濺出的鍋子,蝙蝠飛過去的時候一不小心被蒸氣和濺的開水點燙到了翅膀,當場失去平衡,然後撞進了沸騰的鍋裏,直接就被燙死了。
因為我當時覺得這小動物真的可憐,所以牢牢的記住了開水對於這一類的生物,絕對有非常大的殺傷力。
那燒滿開水的鍋爐房,就是一個天然的昆蟲墳場,是我目前能想到,也能找到的最大型的殺傷力武器。
而且鍋爐房的地理位置和作用,都決定了它不會有很多人出現在那兒,在平時頂層的鍋爐房偶爾會有學生上來打水,但是絕對不會往深處走更不會久留,這極大地減少了被其他無辜學生碰到的頻率,讓我可以白天就去鍋爐房裏準備,躲在裏麵布置機關,也大概率不會有人發現。
況且大白天的,就算有生物改造人發現了我的動作,想要上來解決我,也得掂量一下會造成多大的動靜,處理那些目擊者需要花多少精力以及是否劃算。
所以我打賭,不被發現最好,但是就算我不小心被發現在鍋爐房裏搞事情,也不會立刻被處理,那些生物改造人評估了以後絕對也會等待夜幕降臨的時機,再對我出手。
做陷阱這一塊本來不是我該會的技能,我從小雖然說不上是養尊處優,但絕對沒跟山林老獵人學過藝,但是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的,我爸爸的外公就是個獵人,聽我爸以前提起過,我的外祖父教過他很多捕獵的知識。
我爸也僅限於跟我提了提,沒有詳細地傳授過我,可是上一次在和海蜇皮打鬥以後,我腦海裏突然出現了很多我父親的記憶,甚至通感,在這個現象出現的時候,我“回憶”起了很多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