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麽問題嗎?趕快問完,我們就該走,時間差不多了。”楊冰悅說完就站了起來,“拖延得太久,學生們都回到宿舍再走就麻煩了,不能從正門走,從後麵爬水管了。”
我覺得他說得對,搖頭表示沒問題了,我倆就並肩往外走。
走出這個蟻後藏匿的鐵皮箱,我本來就心不在焉,楊冰悅又突然頓住了腳步,我一頭就撞到了她背上:“哎喲,咋了這是?”
楊冰悅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你在外麵還殺了一隻海蜇?”
“海蜇?我隻殺了一隻兵螞蟻。”我表情唬住了,脆弱的神經又挨了一次驚嚇,一愣一愣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我沒有看到有海蜇皮,發生什麽事了?”
楊冰悅側過身子讓出視線,我看到他麵前的景象,也明白了為什麽他會這樣問——外麵成片的,就是在我和兵螞蟻打鬥的地方,居然長出了大量的尖刺,就是當時我和海蜇皮打鬥的時候,海蜇皮留下血液而產生的那種有毒的尖刺。
這種種尖刺我印象特別深,因為我踩到過,也摸到過,被毒得全身都痛,還在上麵栽了兩回。
“這是什麽情況?”說實話我著實嚇了一大跳,“難不成有海蜇皮也追上來了?他要來殺我們?”
楊冰悅頓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如果是海蜇皮來了的話,我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那種東西如果鑽到鐵皮箱裏來,隻需要一下,就能把我們倆都砸成肉醬,所以很明顯不是它。”
“那…那這些尖刺是怎麽回事?”我結結巴巴,海蜇皮當時追殺我帶來的恐懼重新回爐,我覺得我的慫逼本質又回來了,完全沒有剛剛一個大戰兵螞蟻時的那種氣勢,“我們快跑吧,說不定就是突然來追殺我們的呢!”
“你剛剛是不是在那邊打架的。”楊冰悅突然問了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