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分完班的第七天,度過了一個周末的第二個周伊始,也是我和楊冰悅和平共處的第一個星期。
說實話,當時楊冰悅身上的那股水香味,可著實把我嚇得不輕,我甚至害怕到不敢問,怕問了就出點意外,被楊冰悅悄無聲息地幹掉。
但是後來,我看到楊冰悅在桌麵的書上擺了一瓶香水,上完體育課後,在滿屋子的汗臭味裏她拿出來噴了噴,我立刻就聞出來是夢裏出現過的水香氣。
原來是香水味,我舒了口氣,但還是不放心,趁她上廁所偷偷拿起來聞了聞,說不出到底是不是,總之開蓋那一瞬間的味道是對的。
而越往後越覺得跟那種味道隻是有些相似,加上人的鼻子有適應性,聞多了更分辨不出,所以後麵我越聞越覺得像,越說服自己是我的錯覺。
我那個在夢中遇害,最鐵的哥們兼室友張澎也整整一個月沒有到學校來了,我最開始發現張澎沒來,是因為那天楊冰悅來報到時,被生活委員李子照安排坐到了我旁邊。
上午李子照指揮人搬桌子的時候我沒意識到,但是等大家都安靜了下來我才發現,原來這一張空桌子就來自曾經張澎坐的位置,它被搬走以後,張澎的那個位置空了一個缺,後麵的學生往前推了一排,填上了。
發現了這一點,我當天晚上著急地回到宿舍,看到我的宿舍裏除了我自己的衣櫃以外都是空的——張澎的櫃子居然清空了,什麽東西都沒有,床鋪也是。
就像這間寢室一直隻有我一個人住似的。
這個想法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想找個人打聽打聽張澎的消息,但是又突然意識到,楊冰悅給我遞過來的那張紙上寫了一個“噓”,難道她知道什麽?所以暗示我不要問別人?
可接二連三的學習瑣事,加上我分了班以後壓力驟然增加,讓我沒有額外的心思能去深入的想這件事兒,本來最開始我還在害怕,每天都睡得非常的早,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月以後,我也放鬆了一些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