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槐序走後,蘇輕月關上了屋門,踢掉鞋子,氣呼呼地一頭紮進了床裏。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她錘了幾下被子,翻了個身,又對著空氣揮拳:“薑槐序竟敢耍我?呸!不要臉!吃我一拳!”
“我看你是對他動心了吧。”
“誰?!誰在說話?”
蘇輕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從**一坐而起,警惕地望著四周。
不過……她聽這聲音怎麽有點耳熟?
對了!是那頭小木騾子的聲音!
蘇輕月下了床,走到掛在架子上的囊袋前,從中拿出了小木騾子。
躺到蘇輕月手心中時,它忽然笑了:“嘿嘿,被你發現啦!剛剛是我在說話。”
蘇輕月戳了戳它的小腦袋:“不許你胡說!”
小騾子委屈道:“嗚嗚,可是我沒有胡說呀~”
蘇輕月氣呼呼地瞪著小木騾子:“你說我對薑槐序動心,還不是胡說?我怎麽可能對他那種難相處的幼稚鬼動心。”
小騾子一語道破:“那他走了之後,你幹嘛那麽生氣啊?”
蘇輕月:“……”
對啊,為什麽自己好像很失望?
“不對不對!”她糾正小騾子,“我生氣是因為他耍我,他戲弄我!才不是因為……因為……”
蘇輕月越說越不好意思,眨眼的頻率也不自然了起來。
“嗤嗤嗤嗤嗤嗤……”小騾子明目張膽地竊笑起來。
“你笑什麽笑!不許笑!”蘇輕月戳了戳小木騾子的鼻子,“再笑以後不買胡蘿卜給你吃了!”
“好啦!我不笑了啦!”小騾子一聽沒有胡蘿卜吃,立即嚴肅了起來。
“這還差不多。”蘇輕月將它原樣放進了囊袋中,拍了拍:“好好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
第二日一早,在**蹬腿到後半夜的蘇輕月,頂著兩個充滿怨氣的黑眼圈起床了。
她穿好衣裳,洗漱加簡單梳妝後,拿著錢袋子推門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