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嗤笑了一聲。
“留聲機還留著做什麽?沒什麽鬼用的東西!養了它這麽多年竟然還是被一個情字繞了進去,果然女人就是不堪重用!”
他想了想,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過喲還是把留聲機整理下,明天我親自送過去給今天晚上拍下的那位小姐,明天天亮之前,我要那一男一女所有的資料,至於其他人,都派人給送回去,就說他們喝多了。”
坤叔凜然應聲:“是。”
對於這位大少爺的心思他從來都不敢多問,也不敢多想,隻按照吩咐做事,他隻知道從今天晚上開始,大概是又要開始忙起來了。
而另外一邊,將鍾啟元送進醫院的王正他們衣不解帶地守在急診室門口,王正身上沒有受什麽傷,隻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但是鍾啟元的情況顯然就沒有這麽樂觀了。
隨著急診室的運轉燈關閉,主任醫師從裏麵走出來,拿著病曆問了一句。
“鍾教授的家屬在嗎?”
鍾家在平城本來就是百年世家,爛船還有三千釘更何況鍾啟元還是平城大學裏受人敬重的老教授了,所以醫生們都不敢怠慢。
“在這裏,我是他的學生,請問我導師現在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問題?”
主任醫師頓了頓,知道鍾啟元一生沒有娶妻,家中也沒有其他直係親屬,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鍾教授手上的傷口不算深,已經包紮好了,麻煩的是在經過一係列檢查之後,我們發現鍾教授全身的器官正在快速衰退,情況不是太好,需要進一步留院觀察,就算是日後回去也要仔細調理才行。”
其實這個結果王正早就已經預見到了,道鄴之火不是開玩笑的,燃燒的是施術者的壽命,鍾啟元能撿回來一條命已經實屬不易,能有這樣的結果算是好的了。
同行而來的飛仔也是著急上火,不管鍾啟元平時對他們有多嚴厲,那好歹也是真的將他們當做學生來傳承:“我們知道的醫生,我們現在可以進去看看導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