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知道這件事肯定沒那麽簡單,隻是那人將資料留下了,說去不去在我們自己。”
“黃岩那人一向都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當年王家的慘事肯定跟他脫有不開幹係,今天晚上守山一過,你就帶著王正走。”
祠堂外夜風呼嘯,張牙舞爪地席卷著朝祠堂而來,將祠堂門外的經幡刮得獵獵作響,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獸一般嘶叫著要將祠堂吞噬入腹。
“莽村這裏,王正不能呆了。”
而白事鋪這邊,因為有王麻子提早布置下的八卦鏡還有銅錢,顯得風平浪靜得多,王正將店裏東西收拾好,晚上也沒怎麽吃飯的他從廚房裏麵翻出兩烙餅在那裏有一口沒一口的啃著,按照往年的慣例,王麻子他們應該後半夜就能下山來。
閑來沒事的他手下正用朱砂練習著畫符呢,眼尾便看見了一個人影在靠經,他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瞬間便樂開了笑。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過來了呢?身體怎麽樣了?”
每年的七月十五王麻子都要上山去辦事兒,留王正下來看鋪子,小時候王正怕,所以大奎在這一天雷打不動地總是會過來陪著王正一起。
興許是因為生了場病,原本肥胖的他現在清瘦了不少,臉也小了一圈,他現在門口並沒有進去,捏著袖子對王正笑笑。
“老大,我身上髒,就不進去了。”
剛才王正沒注意,加上外麵燈光暗,沒看清大奎的模樣,現在才發現大奎身上套了件寬寬大大的黑色長衫,還在不停往下滴水,就跟剛從水裏撈起來的一樣。
王正沒太在意,轉身拿了一條毛巾對他招招手。
“你這是過來的時候沒看路掉河溝裏了?趕緊進來擦擦,髒個球子,這鋪子裏也沒幾處比你幹淨的地方。”
大奎扒在門外搖搖頭:“不了,等會兒王爺爺回來又得說你,我就在這裏陪著你就行,等他們回來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