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攥緊了拳頭,眼尾忍得通紅。
“那你就告訴我昨天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會同時出現兩個大奎?那個黑色的陰影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他可以突然變成大奎的樣子?他又為什麽要抓走大奎?”
陳秀麵色頓了一瞬,下意識地便朝著自己被長袖衣衫遮擋住的手腕上看了一眼。
昨天王正的模樣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後怕,當時泡在陣眼處的王正突然間就自己往下沉,不管不顧直接朝著上麵竹林方向的深潭那裏衝,別說那深潭就連諳熟水性的人都不敢去,那上麵窩著不少一口便能致命的毒蛇,要不是那會兒用紅繩綁著他的中指,王正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饒是這樣,陳秀還是受了傷,她的紅繩不止連著她的手腕,還連著她的心脈,但昨天還是第一回發生紅繩繃斷的情況,可見那邪祟有多麽可怕,要不是有東頭幾個在,陳秀就會被王正連著一塊帶到竹子林的深處去,不用王正說,昨天陳秀也看到了那個黑影還有大奎被拖走的場景。
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更不能讓王正查下去...
“昨天事情到此為止,當你覺得那邪祟可怖分辨不定它究竟是什麽的時候,你就隻有先壯大自己,否則跟昨天一樣,就隻有送死當炮灰的下場,你與其在這裏問為什麽,不如做點真正有用的,師傅已經回來,下午的發喪師傅會親自主持,你要是沒事就過來搭把手,最後送大奎一程。”
王正被陳秀懟得啞口無言,那種無處掙脫的無力感將他淹沒,他沒辦法接受大奎就這樣眼睜睜的消失在自己麵前,還有那件詭異的黑色長衫,這一切明明都是有備而來,但是他現在連抽絲剝繭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去給大奎報仇了。
“我知道了。”
他像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眼中情緒翻湧,轉身便回了房間,直到下午都沒有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