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尤解第二次殺人,上一次還是兩年前。
到如今依舊曆曆在目。
……
那個時候尤解還在黃金第九區,剛剛結束一個排汙任務,身上臭不可聞。
他寧願做著又髒又累的活計,也不願去深宅大院裏為奴。
這樣的任務不是天天有,他和老油條也隻夠果腹而已。
尤解蹲在街邊,看著百聯的商業大樓發呆。
街邊巷子口站著一排衣著暴露的女子,一個個花枝招展,搔首弄姿。
尤解隔著百十米依舊能聞到她們身上的劣質脂粉味。
老油條每隔兩周便會來此消遣一次,代價是一瓶牛奶和兩塊幹麵包。
尤解不是不近女色,隻是對這些濃妝豔抹的婦人提不起興趣。
他骨子裏認為那種行為應該建立在感情之上,哪怕是一見鍾情。
尤解正漫不經心地數著盤旋在百聯大樓上的飛鳥,忽然被一個甜甜的女聲打斷了。
“一個人?”
尤解沒有回答,隻是抬頭看向來人。
一雙有些泛黃的白球鞋,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包裹著修長的雙腿,上身穿著藍白相間的格子衫,紐扣扣得一絲不苟。
瑩白如玉的脖子上戴著一枚十字架,小巧的下巴,兩腮有著稚氣未脫的嬰兒肥。
素顏下的五官算不得精致,但是很勻稱,笑起來頗有親和力,像個鄰家小妹妹。
“你是?”尤解很難將眼前的姑娘和附近那些站街婦聯係在一起。
女孩淺淺一笑:“我叫蘇瑤。我好像每個月都會在這裏見到你,你在這看什麽呢?”
尤解張了張嘴,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回答。
他對陌生人存在偏見,哪怕是眼前這個清純可人的姑娘。
蘇瑤順著尤解之前的目光看過去,拉長聲音道:“哦...原來你在看那些飛鳥。”
尤解不置可否,他已經猜到這個姑娘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