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男人失望的是,尤解並沒有感到害怕,反倒平靜讓他感到詭異。
“當!當!當!當!當!”
淩晨五點的鍾聲響起,尤解接著問道:“殺一個要判多久?”
在聚居地的刑罰裏沒有死刑一說,頂多把牢底坐穿。
因為聚居地最缺的物資就是人,災變過後人類的數量驟減至五千萬,就算加上聚居地之外的“野人”,人口也不及舊世界的十分之一。
百聯需要大量的勞動力去開拓聚居地,代價最小最聽話的就是那群勞改犯。
男人聞言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回答道:“要看殺的什麽人。若隻是個D級勞工,好好表現也就三年。
若是C級的話,至少十年!若是C級以上,那你就甭想出去了。”
尤解點了點頭,開口問道:“那要是G級的勞改犯呢?”
男人狐疑地看向尤解,不知為何他感覺後背有些發涼。
“D級的還能算是人,像咱們這些勞改犯,死了也就死,誰會當回事啊!”
男人說完麵色一暗,不再言語。
尤解本想追問他到底殺的是什麽人,但見男人惆悵的模樣,又將話咽了回去。
二人沉默不過五分鍾,就被門外的腳步聲所吸引。
高跟鞋的聲音。
“衛所裏還有女人?”尤解開口問道。
他出任務沒少與衛所的大兵打交道,卻從來沒有見過女兵。
“哼,是值夜班的那些孫子招得娼子,在交班前會將人家趕走,這種勾當我見多了。”
男人聲音裏透著不屑。
“她好像朝我們這來了。”尤解耳朵動了動。
果真,高跟鞋的聲音到了他們門前停住了。
隨後便是鑰匙開鎖的聲音。
這間屋子的門有兩道,一道鐵門上有個小窗,另外一道就是個柵欄門,和監獄裏的一樣。
外麵的鐵門被打開。
借著走廊的燈光,尤解看到一個高挑的女人,高挑到幾乎與他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