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所監獄。
尤解果真接到了通知,內容和劉啟強所說的一樣,便是去輔助建設研究所。
距離出發還有三個小時,要一直工作到次日早上七點。
尤解躺在**閉目養神,其他勞工得知尤解要去做夜班,一個個都忍住不發出聲音,生怕擾到尤解休息。
隻有能忍大師沒有忍,兀自一人在**打坐念經。
尤解不僅沒有責怪能忍,反而內心還對他感激不已。
尤解把能忍念經的聲音當做催眠曲,沒過多久就進入了淺睡眠。
腦海裏再度浮現出那些圖案,所謂的基因圖序。
尤解迷茫地刷著一張又一張記憶中的影像。
他覺得一個生物學家不可能不懂這些,就像自己會說話會思考一樣。
這些都是後天長期積累的本領,自己要是學會生物有關的知識又怎麽會一丁點兒都不懂。
那自己又怎麽會去記住這些內容,這些密密麻麻亂七八糟的內容。
尤解百思不得其解之下隻能理解為這些圖案對自己很重要。
腦袋裏麵亂哄哄的,突然有些羨慕躺在路邊等死的老亨利。
他有著自己的信仰,有著自己的執著,仿佛已經看透自己的人生軌跡,即便是生命即將終結也不忘完成自己的使命。
想到老亨利,尤解忽然發現自己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情緒失控之下,他竟然也沒有來得及詢問老油條蒼隕和信件的事。
尤解霍然睜開雙眼,因為他聽到門外傳來了腳步聲。
緊接是門鎖打開的聲音。
“尤解,起床出夜班!”
沈教官打了個哈欠對著房內喊道。
“明白。”
尤解應聲下床,掃了下鋪的雞仔一眼,那家夥並沒有睡著,隻是呆呆地看著自己。
大背頭的死對雞仔的刺激很大,他一晚上都在失神,好像是解脫了,又好像是失去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