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他為什麽會突然受到汙染,其實也並不難解釋。
保安的留言中,有明確的描述。
“麵對莫名其妙出現的食物,不要管它是什麽,請保持無視它。”
“必要時把它當做普通的食物吃掉,它不會發現。”
飲料店裏貨架上出現的“兔子血”,顯然就屬於莫名其妙出現的食物。
張牧沒有保證自己,處於無視它的狀態,因此觸犯了這條規則。
摒棄掉驚恐的雜念,他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
“兔子血”並不是危險的東西,隻是尋常可見的玩意兒。
就跟日常生活中,每天都要飲用的純淨水一樣。
很快,撕裂的頭痛開始逐漸消散。
身體的控製權,也重新回到他的手上。
無處不在的“它”,時時刻刻都在監視著他們這些冒險者。
隻要稍微觸犯規則,就被受到“它”的注視,從而被快速汙染。
從櫃台上拔出殺豬刀,張牧直接一刀砍在了,陷入癲狂狀態的嶽母身上。
“嘶!”
吃痛的嶽母,猩紅的眼眸稍微變得清明了些許。
不過,張牧暫時並不打算跟她交談。
無論是在第一則怪談中,還是在這一則怪談中,嶽母的表現都很詭異,不值得他信任。
暫時壓製住癲狂的嶽母後,他快步走向便利店櫃台的後麵,打開了那件黑色包裹袋子。
打開袋子的瞬間,張牧猛地睜大了眼睛。
袋子裏,竟然是一件純黑色的員工套裝,一如他此前碰到的黑衣男人的穿著。
嶽母竟然也是黑衣人當中的一員?
張牧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不動聲色的轉身走了回去。
“你想要這個,對嗎?”
在嶽母的眼前,故意揚了揚手中的虛線部分。
看到虛線部分的嶽母,失去瞳孔的眼眶裏,再次出現了黑色的眼球。
吞咽了一口唾液,伸出右手,想要直接搶奪張牧手中的虛線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