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沐浴餘暉,宛若天河裏墜落了一彎金色的月亮,火帶般鮮紅的天邊籠罩著山巒,將那裏的一草一木照出幾許新生的迷離感。可惜這是落日,光澤正在暗淡。
啪!
喀嚓。
一座大山的深處有了動靜,驚動了停滯在枝幹上的鳥,鬆軟的山石塌陷了幾米,伴隨著一聲輕響見一道劍虹衝向天霄,切碎了土沫,接著就從中探出兩個被塵土蓋滿的腦袋來。
“呸,我的媽呀,差點憋死我,能看到太陽真是萬幸啊!”
“咳咳,還行,咱倆命大,活下來了哈哈。”
陸平和蔣正這倆人渾身都散發出濃鬱的酒氣,像是喝的酩酊大醉的漢子。
倆人被掩埋在山下時就開始尋路,好在他們被堵住的地方距離出口極為相近,奈何中途又遭滾石堵住去路,隻得另辟蹊徑,最後來到山土較為薄弱的地方才選擇破土而出。
陸平滿臉的疲憊,連土都懶得翻了,似死魚一樣用腳在土裏蹬來蹬去,然後躺在石頭邊兒大口呼吸清新空氣。
他露出放鬆的笑容,這一行多是坎坷,他心裏倒也不怪罪誰,就當是次次曆練打磨罷了。
“行啊,你家勢挺大哈,地下不僅有礦場還有酒窖,壇壇都是好酒,以後有空到你這兒來撈酒吃。”陸平哧溜一下舔了下嘴唇,這貨可是個酒徒,一旦喝起來就沒個限製。
在這座山裏,藏匿著一間多年的酒窖,多半是蔣正家族老輩子們留下的,隻是這次湊巧,誤打誤撞遇見了,不然這些酒可能要被封個成百上千年,直到山體垮塌後徹底掩埋在歲月的長河裏。
蔣正無奈一笑,“沒關係,陳年老窖得封存好,日後甭管是喝還是賣都有很高的價值,我蔣正豈是那些摳裏摳搜的人?想喝還不容易,等找到蘇元咱們喝他個十天十夜。”他格外灑脫的說道,對於兄弟除了女人之外其他的毫不吝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