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至,洞外弦月如鉤,昆蟲脆鳴,熟悉的空虛揭開人心裏的惆悵。
東方明月說著果斷用手解開泛黑的衣領紐扣,衣衫已被髒水浸泡的濕透了,上麵混雜著黃土沙,這打扮愣是把她大小姐的範兒都給蓋沒了,活像一從深山中跑出的原始人。
蘇元看見了她那晶瑩白皙的鎖骨,立刻用手捂住了東方明月的衣領,結巴道:“你,你你可自重啊,別想些花裏胡哨的事,慎重再三思啊!我承認你長得很漂亮,但我一個大男人為了活命總不能讓你一個女人施用美人計討活命的機會吧?”
敢情是咱蘇公子想歪了,他還誤以為東方明月要舍身為己,寧可出賣美貌都要保上一條命而活下來。
這是萬不得已才用的法子,從古至今類似的事數不勝數,也難怪蘇元在對方解開衣領的一瞬間思想會歪到山裏十八彎去了。
他在某些方麵是挺單純的,思想沒有被髒東西侵入,滿腦子想的都是令人感動的英雄事跡,就連扯個衣服都讓人聯想到生死……
“你居然把我想成那種人,是我看錯你了!”東方明月撇嘴哼了一聲,聽到蘇元說的最後一句話,表麵上憤憤不平,心裏卻美滋滋的,至少蘇元還是有男子氣概的。
“啊?那你脫衣服作甚,男女有別,你還是穿好吧。”蘇元站在她的角度上想問題,轉念一想,換個說法,“那啥,你瞅瞅這洞窟裏多是森寒之風,若是把你給凍壞了,我該怎麽跟你爺爺交代呢。”
東方明月眉宇傳神,挑了挑眼,用一種很是肯定的語氣說道,“不僅我要脫,你也要脫,我有法子逃出生天。”
蘇元聞言驚了一跳,手抱著雙臂,一副要保護自己的模樣,他斷然拒絕明月的說法,快速搖頭:“我也要脫?!嚕不不不,不好吧這。”
“你的腦袋瓜子裏想什麽呢,看你這副樣子像個姑娘家,我難道能吃了你不成?”東方明月用手指點在蘇元的腦門兒上,笑的春花亂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