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可謂是鯉躍龍門,娶了嬌妻,攀附上了上將軍的關係,又得到刺史老爺的重用,別提多春風得意了。沒成想,當時竹林幽會,書生和小姐私定終身,終究是被那書生算計了。那晚那書生料想自己此次入京回來起碼得三五年光景,恐小姐盼不到希望嫁人為妻,那日一撮一合一花言一巧語的哄騙,執意要了小姐的身子。不成想,安全措施不到位,才數個月,小姐的肚子卻是一天比一天大了起來,惹得鄰裏流言蜚語。小姐心力憔悴,又被父親逼迫,又被四下嘲弄,整日以淚洗麵,隻求心上人騎著高頭駿馬榮歸故裏,結果那夏家小姐沒有等來潭州府揭榜的通告,反倒是等到了書生攜嬌妻回鄉祭祖的西消息。這是何等憋屈?夏家小姐不肯,幾度糾纏,卻被那書生唾沫神經病,那書生如今平步青雲,意氣風發,心下一權衡,夏家不過是小郡富商,哪裏比得上權勢滔天的上將軍府?很是厭惡的撇清關係。現在夏家小姐糾纏,這會落到旁人眼裏倒成了夏婉安如何市儈,見當年被夏家趕出府邸的窮書生搖身一變成了州府幕僚,位高權重,如今來打感情牌。夏家可謂是有苦難言,本來若是這般也就算了,無非是從此陌路,隻怪夏家小姐看走了眼。但是肚子裏的孩子該如何?這年頭女人把貞潔看的比性命還重要,懷了不明不白的野種,失了廉恥,如何嫁人?書生為保全名譽,趕忙跟自己的正妻解釋,洗脫嫌疑,隻管說是那姓夏的為人如何**,恐怕是和什麽卑賤下人**,嫁禍給他,那正妻也不是傻子,心知丈夫是什麽鳥樣,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要是傳到潭州,指不定影響丈夫的聲譽,弄不好仕途就此止步。於是那上將軍的千金調來大兵,圍了夏宅,大手一揮安了一個“壟斷市場”的莫須有的罪名,所謂牆倒眾人推,這平日裏夏家的生意對頭和農牧自然一擁而上,互相檢舉。如此,那夏家三百多口人就這麽被砍了頭,老宅被充公,祖產被收歸郡城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