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嗎?
秦紅月腦海浮現出走馬燈。
在學校時,同學們眾星拱月般將她圍在中間,畢業後,貴族子弟們的瘋狂追求,進入軍部後,飆升的職位。
自己的一生是如此順遂,如果不是碰到了項天,她甚至不知自己和真正高手之間存有的差距如此明顯。
不服氣是理所當然的。
秦紅月相信,隻是戰鬥經驗不足罷了,隻要多交手幾次,自己一定能戰而勝之。
以前在學校裏,那一個個強大的老師,不也是這麽敗給自己的嗎?
可眼下,貌似沒有機會了。
連麵都沒見上,自己就要死在惡心的蟲子手裏了。
不甘心,太不甘心。
那個混蛋,都還沒好好教訓呢。
渾身被束縛住了的秦紅月,眼看著刀荒張開的蟲口越來越近,惡心得簡直要吐。
她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
噗通。
渾身一震,像是摔在了什麽地方,卻沒有利刃刺穿身體的痛感。
秦紅月緊張萬分的張開眼。
一個高大背影,手如金鐵,捏住那一對巨大鐮刀,呈角力狀。
“你,你是……?”
秦紅月內心感動,正想著這是哪位英雄救了自己。
忽然,她覺得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
“項,項天?!”
秦紅月嗓子都劈叉了,頗有種吃了屎般的異味感。
下一秒,項天動了。
不動如山,動若脫兔。
他支撐刀鋒的雙手,突然卸力,用力到老的刀荒,兩把鐮刀狠狠插進了地裏,中門大開。
如此巧妙的戰鬥方式,秦紅月都忍不住在心裏拍案叫絕。
刀荒重心失衡,身軀前傾,索性低下頭朝著項天咬去。
蟲口左右上下分開,裂開的口中滿是尖銳的利齒,別說人被咬上一下,就算是石頭被咬上一口,都要嘎嘣脆。
如果咬到頭顱這樣的要害,八成是個西瓜爆開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