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是誰啊?”
孫小天從內屋走了出來,怯生生的問道。
孫成別過頭去,抹了幾把臉,努力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沒事,是爹的……一個朋友。”
“為什麽剛才你們聊天的時候,我什麽也聽不見,你們說了什麽?”孫小天感到今天的父親很陌生,低頭不敢看他。
孫成怔了一下,知道這是對方用了點小手段,顧左右而言他,“就是說過幾天下礦的事,你作業呢,作業寫完了嗎?”
“哦,那我寫去了。”
孫小天掩上門,看到父親沒有再像之前那樣砸東西後,忐忑的心也放回了肚子裏。
看來真是爹的朋友,安慰了爹幾句,好多了吧。
……
木戈拿著泛綠的書冊,氣衝衝的走在去孫家的路上。
“小猴子,課本落廟裏也不知道回來取,就知道頑皮,明天的作業也不準備交了?氣死老夫了。”
地底的孩子們,除了練武,還有文化課。
在文明的延續中,文化傳承一樣是必不可少的部分。
木戈平日裏總拿著他的鞭子,黑著張臉,對孩子們卻很負責。
突然,腳步一頓,木戈看到一名隱藏在鬥篷下的陌生人,從孫小天家走了出來。
之所以說是陌生人,是因為這人的氣質,和地城人有著明顯的差別。
地城人總是忙碌的,不幹活就會挨餓,隻有勤勞才能填飽肚子。
而這人的腳步,卻很悠閑。
“什麽人?”
木戈靠在牆邊,摸了摸腰間,長鞭帶在身上,可以嚐試跟蹤一下。
男人整了整兜帽,低下頭,將光輝耀眼的氣質隱藏在了黑暗之下。
他不緊不慢的走在地城的石板路上,偶爾有人從身邊經過,也隻是多看一眼,並不會有太大的反應。
但木戈老辣的眼光,卻能感覺到一絲異樣。
這人,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