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程序員死後已經去投胎了,這最後一縷天魂我可找可不找,隻要給他穿上壽衣就可以下葬了。
但我的職責就是入殮屍體,職業道德不許我這麽隨便糊弄。
而且爺爺不止一次告訴我,用心地入殮每一具屍體,這是給自己修善緣,等到了一定時候,自然會結出善果的。
所以隻要是入殮方麵出了問題,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去處理妥當,絕對不會糊弄任何屍身。
張大明白那輛二手奧拓疾馳駛來,看著晃動的車門,我真怕會突然掉下來。
我上了副駕駛,林羨之想要穿過車門進入車裏,可穿牆術還不精通的她一頭撞在車門上,發出‘咚’的聲音,自己也撞得坐在地上。
我哭笑不得,做鬼做到林羨之這種地步,也算是一種境界了。
張大明白雖然看不見林羨之,但這響聲卻聽得清楚,他趴在車窗上朝後看了一眼,犯起了嘀咕:“小周哥,剛才是不是有東西撞我車上了?”
我也不好說出有個女鬼準備上車,見林羨之終於穿過車門坐在後座上,我指著前麵道:“撞了就撞了唄,就你這輛破車還怕再撞幾下嗎?”
“瞧你說的,這輛車幫我賺了不少錢,可是我的吉祥物呢。”
張大明白驅車向前駛去,從口袋摸出紅繩和鈴鐺遞給我,我隨手扔進中控台上,張大明白又拿出買來的兩隻菜包遞給我:“小周哥,你要紅繩和鈴鐺我能理解,你要這菜包幹什麽?”
“當然是吃啊!”
我大清早來的著急,早飯都沒吃一口,老早就饑腸轆轆了,美美地咬上一口,一股韭菜味兒瞬間充斥車廂。
我狼吞虎咽吃著,口齒不清把程序員丟了天魂的事兒講了出來,聽完我的話,張大明白頓時就不滿了:“小周哥,我們倆現在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你怎麽能接私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