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吧!你叫吧!就算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男人冷冷一笑,周圍白霧湧動,將這片樹林與外界隔絕開來。
被吊在半空的吳半仙看到這場景,兩眼直翻,就像條死魚一樣。
即使他的嘴裏被樹藤塞住,也在不斷發出唔唔唔唔的聲音。
看樣子,也是嚇得不清。
趙九斤還在試圖掙紮一下:“你你你到底是誰啊,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麽要害我?”
“無冤無仇?”
這幾個字似乎刺激到了男人,他忽然仰天慘笑了起來,“我和他們也無冤無仇,他們又為何要害我?”
滔天的怨氣從男人身上湧了出來,染得周遭的白霧都變得黑灰。
男人空洞的眼角流下兩行血淚 ,他似乎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開始不由自主的訴說起來。
“吾姓溫,名玉君,本是葉城人士……”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時皇帝還在,垂簾聽政的老太後也還在,整個國家局部動**,但整體還算太平。
葉城偏安一隅,溫家是城裏有名的大戶人家,要錢有錢,要地有地,鋪子還有一堆,唯一遺憾就是男丁稀薄,單傳了好幾代。
溫玉君作為家裏獨苗苗,從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備受寵愛。
而且他生性溫和,還愛讀書,十二歲就過了縣試、府試,成為了童生。
即便後來雙親因病去世,但留下的那偌大家業,也夠他吃穿不愁。
溫玉君沒有那些紈絝子弟的惡習,不愛賭博,不愛鬥蛐蛐,唯一喜愛的就是遊學,四處遊曆。
然而,大概是老天爺覺得他的命太好,一路順遂,所以給他使了個絆子,但沒想到這一絆子,讓他命都沒了。
那幾年溫玉君經常出門遊學,讀書上有些懈怠了,於是決定再好好遊玩一次,就回家閉門苦讀,不考中秀才就不遠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