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沒有人救他。
誰能告訴我,為什麽。
203號房間回**著夢魘般的死寂,氧氣如被抽光般,讓關天翔喘不過氣。
關天翔恍然若失地瞧著灰白地磚上的瓶蓋,在淡黃照射下,還是看到它表麵的水滴。
不是酒,不是血。
是不慎淌下的淚,比伏特加還苦澀。
思緒淩亂得很,卻浮現出清晰的一句:文傑死了,被一名斧頭男殺死了。
拳頭用力握緊,用力得要抓破手掌肌膚,可還真的以為,這樣便止得住傾盆的淚。
而下秒,哀緒均化作極端的仇恨。
“要殺了你。” 關天翔狠瞪著半敞的門,門外的漆黑以無聲回應,相信拖著文傑屍首的凶手已走到很遠。
“翔……翔哥哥……”身後的床底傳來小穎的呼喚,語氣充斥著畏懼,關天翔卻置之不理。
不清楚凶手是誰……
關天翔不清楚凶手殺人的目的……
關天翔甚至不清楚凶手正走往哪裏……
但唯獨一件事情是清楚不過的。
一定要殺掉他,讓他品嚐同等的苦楚。
關天翔猛力咬著下唇,站起來徑自往門口走去,內心如一頭停不了的怒獸,誓死要將那斧頭人宰掉──
“天翔你幹什麽啊……”芊琴從後挽著關天翔的手,試圖阻撓關天翔。
“殺了那個凶手。” 關天翔甩開芊琴白滑的小手,猶疑不決地握緊門柄,是冷冰冰的觸感──
“翔,你別這樣啦……你都沒有武器……”千琳憂心忡忡的步近關天翔,“你貿然出擊,隻會──”一種莫名其妙的反感滲透全身,驅使關天翔回過頭,以怪異的眼神掃視眾人,喘息伴隨心跳速度驟增。
這班人怎麽如此犬儒?
“難道看著文傑白白犧牲?” 關天翔抵不住壓力,宣泄著憤恨。
下巴流滿血,是被咬破的唇淌的,是被割破的心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