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身後傳來極微弱的聲線,沒猜錯應該是千琳。
她跟關天翔一樣,想必也目睹孤立無援的男孩,想必也心生憐憫,想必也欲撲出去拯救他……
然後,想必也“明哲保身”,留在隱蔽地位置見證悲劇萌芽。
好一句“明哲保身”,聽起來果真合理化了隔岸觀火地冷漠。
“不……不要過來啊……”斷腳男孩在地板亂動著,似是懼怕下秒會被茹霜砍成肉碎──
她真的做得出,關天翔已在底層廁所目睹一遍。
茹霜步近男孩,他倆距離他們僅數米地距離。
可接下來地事情發展,卻從預料中脫軌了。
“弟弟,別怕。”茹霜突然麵露微笑,在男孩身旁蹺腳坐了下來,就如在地鐵車廂找個位置坐下般安然。
茹霜翻開了手上地線圈簿子,那想必是他們尋覓中的日記。
那本簿子隨時暗藏事情的真相。
“求……求你不要殺我……”男孩吞吞吐吐,絕望的淚流滿血紅地板。
茹霜仿如聽不見男孩的話似的,又翻了數頁日記,不冷不暖的說:“唄同伴離棄的感覺,是不是很微妙呢?”
男孩一愣,接著痛苦的喘息著。
白發女孩的問題,似乎印證了關天翔的猜測:這名可憐的斷腳男孩,正是被兩名男女放棄了。
茹霜伸手輕撫著男孩的小頭,溫柔如大姊姊般:“弟弟知道嘛,其實不是姐姐害死你,害死你的,是你對同伴的既信任啊。”
信任?
“嗚嗚……嗚嗚……”男孩哭不成聲,沒有答話。
“被離棄於孤雨裏的人,是不是應該都很孤獨?”茹霜空洞的眼神往他們掃過來,頃刻使關天翔渾身起滿雞皮,還以為她發現了他們。
“孤、不、孤、獨?”茹霜的問題,明顯是針對小男孩的,“不乖乖回答,姐姐會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