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是傾盆的雨聲,是朦朧的溫柔。】
看似平平無奇地西行線電車,竟連接著如此荒謬地空間,盡管現實豈不是同等荒謬──
僅是有包裝與否的差別。
關天翔一臉詫異地凝視講台,一整排以繩圈懸掛地屍體是駭人地血色夢魘。
橫梁懸吊著約八至九具微微擺動的死屍,略看之下有男有女、有老有幼,下垂的僵硬四肢隨風輕擺。
這副地獄畫麵,簡直像中式廚房玻璃裏,懸吊著的各式燒味……
多麽惡心的比喻。
這排懸吊屍體的最左側,還有一個空置的繩圈,似乎正孤獨等待著自己的主人……
這班死者根本不像自殺,更像是某人將受害者逐個套上繩圈……
但是,為何要殺他們?
數十張座椅上的屍體又為何坐得這樣整齊……
整個景象,儼如一群彬彬有禮的觀眾安待座位,欣賞著無辜的小眾被執行死刑。
仿如他們和諧安定的森林。
欺壓時時刻刻的上映著,台下的大眾不拍手助興已是莫大德行。
“那個斧頭男……用繩索吊死這些人?”芊琴戰戰兢兢的在背後道,她的推測的確合理不過。
這詭異的場景,絕對是如斧頭男般喪失理智的變態精心布下的,就像準備進行什麽邪教儀式般……
而關天翔和夥伴根本不知,這瘋子什麽時候會回到這裏……
“嗚嗚……”那疑似小穎的聲線,讓關天翔的情緒再次繃緊。
“小穎!小穎!”關天翔冒著最大的風險高聲喊道,並握緊電筒往前走著。
由於回音不斷,關天翔難以判斷哭聲來源,唯一肯定的是哭聲從前方傳來,或許是前排的椅子。
內心不斷祈求,那是小穎的哭聲……
雖然那聲線透露著痛苦,可至少代表她仍然生還──
關天翔的腳步猶疑起來,隻因目睹貼著右側牆壁的一排鐵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