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綺邊記錄邊告知:“找到秦姍後,如果她拒不執行,法院將根據情節輕重,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留或罰金。”
張根發擺擺手道:“倒不必這樣無情。我們隻想尋到她們母女,坐下來好好談談,商量出還錢的辦法,哪怕撤訴也甘願。”
“別我們我們!你的想法隻代表你,不代表我。”張惠珍才平複的情緒又激動起來:“袁法官我跟你講,我強烈要求把秦姍槍斃,坑娘舅阿姨的血汗錢,禽獸不如,不好留世間再騙人。”
張根發撇嘴:“又來了。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你二阿姐的麵子,也不好把事體做得太絕。”
“你來的會裝老好人。”張惠珍氣得麵紅脖子粗:“秦姍賴掉我們三百萬的時候,二阿姐怎麽屁也不放一聲,現在連人都失蹤了。她無情我無義,一切依法律來嚴懲。”
張根發板起麵孔:“好好好,你最厲害,跟你沒啥好講頭,一點都不懂舍小義為大家。”起身朝袁綺道:“袁法官,我心髒做過搭橋,再待下去命都沒了,保命要緊,有事電話聯係。”頭也不回地朝外門走,李元哎喲一聲:“還沒簽字哩!爺叔,等等我……”推開椅跑在後麵追出去。
沈蓮收起手機挎著包起身:“沒事情我也要走了。”
張惠珍看著她道:“三十幾歲的人,每月吃光用光,男朋友也不找,那姆媽要活著,也要被儂氣死。”
沈蓮一臉不高興:“多管閑事,又不是我騙你一百萬,朝我撒氣做啥啦?”
袁綺讓她簽過字再走,再檢查記的筆錄,看還有啥遺漏的。
“當今這些小青年,真是看不懂……”張惠珍還要講,被張成英打斷:“阿姐就是沉不住氣,在家裏講過多少遍,見到法官要心平氣和,以解決問題為主,你看又搞成這副樣子。”
張惠珍還有餘怒,繃著臉不說話,拿起紙杯去飲水機前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