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浦城,孫策來到此地的當夜,士燮的宅邸,為軍卒守衛得很是森嚴。
一排排皮甲兵卒,站立得好似釘子一般。
士燮麵前,鬱林郡護軍校尉區景,沒有半點在孫策,張津麵前的拘謹。
校尉伸展手腳,靠在士燮身旁的木椅上,眼中全是如釋重負的神情。
他麵前士燮,也是滿臉笑意,摸著下巴上的胡子,得意開口。
“孫策連城都沒進?如此看來,此子不是到合浦郡來,為張津助威站台的!”
“我本來以為,孫策和曹操握手言和,要和張津交好,白日見到,臉上厭憎,確實不似作偽。”
士燮也放下了心中疑竇,他在交趾做太守已然數年,忽然大漢中樞,派了個神棍來做州牧,自然心中大怒。
士家兄弟四人,都是心思深沉,膽大如鬥之人。
否則也不會在史書之上,霸占漢末交州七郡,其中四郡太守位置。
一門四兄弟,同為一地太守,縱觀史書,都很難見到。
孫策到合浦來,是臨時起意,為士燮兄弟猜測,誤以為其中大有深意。
士燮最怕的,是那個吳侯,和張津一路,壞了自己數年的布置,現在看來,倒是他多心了。
“威彥公,就張子雲的德行,孫策如此英雄,哪裏會看上,其實孫伯符就是助他,也是無用!”
“城中幾千軍卒,都是我的部下,剩下的人,都是大人的兵,城外還有幾萬蠻夷,恨張津,已然恨得牙癢!”
“等到了祭祀那日,蠻夷攻來,我順手就把張津,於吉殺了,再把蠻夷首領斬殺報功。”
“到了陛下耳中,就是百越之眾作亂,士大人臨危不懼,平滅夷亂,張津在亂軍中,為夷狄所乘。”
“如此一來,交州州牧的位置,還有誰能和大人爭奪?”
“中原諸侯相爭,我等陪著大人,安享富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