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鼎口中的猰貐,傳說中本是一位天神,被叫做危和貳負的兩個天神殺死,後來被天帝下令,讓古巫用不死藥複活猰貐,結果猰貐複活成功,卻丟失了神性,變成了食人地怪物。
“真有猰貐這樣地生物?”薑穀陽捏著那塊金鼎口中的猰貐血液,嗅著那種如蘭似麝地香氣,變幻著角度觀察著,根本不相信金鼎地話:“你要是對我說這東西是塊熏香我都信,血液……什麽生物地血液能帶著金星?”
“小乾爺,有沒有那樣的怪物我可沒見過,不過這可是巫族一些家族中口口相傳的事情。‘血流則腥,血凝則香,猰貐之凝血黑而有星,畢方之凝血紅而有紋’,這一小塊看起來和描述的基本一樣啊!”金鼎雖然看這血塊稀奇,不過最大的注意力卻不在這兩件東西上:“您說老爺子怎麽就沒給您留封信件什麽的呢?戒指就算做個信物都成,血塊能幹啥?”
“不知道,不過我爺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留下這麽兩樣東西放進魍魎盒,還送到這裏來保存。”薑穀陽讓金鼎把餐具食盒收拾好,自己將血塊用密封袋裝好,準備隨身攜帶,戒指則是與之前舟遊兒帶來的那枚一起,掛在了脖子上。
兩樣東西都放好,薑穀陽就和金鼎一人一屋準備休息,不過薑穀陽有一點很納悶:“重光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畢竟自己隻是來取回自家的東西,可是龍卯這一代的天幹地支表現出來的對立意味,是為什麽產生的?隻是因為提及的附庸嗎?”
翻來覆去睡不著,聽著金鼎那連綿的呼嚕聲,更是有些煩躁,剛剛起身的一瞬間,突然就感覺到了一種和在梁郡那個胡同口近似的感覺。自己屋子中彌漫著淡淡的死氣,除了金鼎的呼嚕聲照樣回想著,自己放出的感知竟然是一片空白,近在咫尺的金鼎都像是壓根不存在。下了木床,薑穀陽就感覺自己四肢開始無力,而且渾身的血液溫度開始變高,就像是發了一場高燒。可是隨著自己的移動,短短一小會兒之後,就感覺體內的血液流動的時候就像是滾燙的開水流過,灼熱、刺痛。與此同時,眉心、兩處太陽穴開始沒有征兆的鼓脹,手掌、手臂還有頭上的血管明顯凸出,薑穀陽甚至看到了手腕處的脈搏明晃晃的突突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