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薑穀陽把身體支起來,努力的坐好:“您不是已經……”
薑淮臉上出現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已經死了,對嗎?”
“我記得那時候,我是親自把您送走地,為什麽您會出現在這裏?”薑穀陽摸了摸有些發痛地脖子,把身側的雙鞭拿在右手裏,慢慢站了起來,得益於體質,這時候除了麵色還有些蒼白,整個人開始有了一些精神。
“當年地事情有人為地因素,不過還說不準到底都有誰,隻是可惜了你奶奶她……”薑淮低下頭:“不過現在我已經回來了,那些敢害死你奶奶還有你爸媽地人,休想逃脫幹係!不管有誰,我都會一一把他們揪出來,然後解決掉的!”
“爺爺,這南荒秘境怎麽會變成這個鬼樣子啊?原本族中典籍記載的不是描述南荒秘境仙氣繚繞、異獸成群嗎,怎麽現在成了漫天血色、屍山血河的恐怖樣子呢?”薑穀陽偷偷摸摸的將雙鞭在手中緊了緊,保持一個戒備的姿勢。
“當年我瀕死之際被人送到這裏,將原本的那具被血祭供奉的屍體斬殺,用自己將死之軀代替了原本的屍體繼續接受血祭供奉,就是為了能夠有朝一日重新降臨世界,讓那些宵小好好得到應得的報應!”薑淮麵色陰森可怖,在夜明珠柔和的白光照射下,顯得有些青麵黑眼,莫名的有著一種違和感覺。
“誰送您來的?”薑穀陽臉色有些奇怪,不過還是順著薑淮的話頭問道。
“當然是你那個小媳婦兒的爺爺了!”薑淮說著,還笑了兩聲,嘶啞幹裂的聲音很是難聽。
薑穀陽說:“伶舟爺爺嗎?他也死了一陣子了,看來您的老朋友也不多了呐!”
“死了?死了……死的好啊!早早死掉,舍棄了這巫族的臭皮囊,那才是真正的超脫與天地之間呐!沒想到伶舟老弟倒是比我先一步羽化登仙早登極樂了。”薑淮垂首頓足,很是悲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