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不等王夫人話語一落,李伯已經是俄然一驚了。
他嘟囔著砸砸嘴巴,馬上正眼大大地盯著當中出言製止自己說話的王夫人,一時競然生起了一些意外的驚訝。因為在李伯回頭正眼望向王夫人地那一刻,那個法器中呈現出來地畫麵,已然是他身在後院白家三小姐擺祭的靈堂當中了。
那時那刻地畫麵,正如李伯自己親身經曆地一模一樣,畫幅中地他正帶著一懷的衰傷和苦燜,慢慢跨進了設在後院偏生一角,冷冷清清,悲悲戚戚的靈堂之內。
見此光景,李伯並沒有多想多說什麽,畢竟他心裏是明白的,人死不能複生。
他隻是木然地帶著呆澀的情形走到白家三小姐的靈位之前,恭恭敬敬地添上了三支燃著嫋嫋青煙的桂香,從又謹慎認真地跪拜了三下,突然就情不自禁地大聲哭泣開來了。
“三小姐啊,你怎麽這麽早就歿了呢?老夫李伯還沒好好報答你的恩情哪,你怎麽就走得這樣急了啊?”
“老天爺,你真是有眼無珠啊!我家三小姐這樣心地善良和好的人,你都把她帶走了,天下之大那還有什麽好人啊?老天爺啊,你真是讓人寒心呐,好心不得好報啊……”
“三小姐啊,你都歿了,老夫還這樣苟活著還有什麽意思啊?你不如一拚也把老奴帶去了吧!好讓老奴在另一個世界一心一意的服伺著你啊!也不橫了你對老奴的一片好心呐。”
李伯在畫麵中極力為白家三小姐歿去的這一通痛哭,倒也是他內心一片真情實義的自然流露,霎哪之間,看得在場的眾人,一時涕涕然悲戚起來,好像悲痛和心酸已經自然連生一片。
一時間,李伯在眾人的眼中自然顯得忠誠而尷尬了。仿佛自己心底深藏的秘密,突然被別人窺得一幹二淨一樣,再無半點隱私可言。這樣一來,李伯頓時成了一個透明而無私的人。再往別人麵前一站,自然讓他頗感意外和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