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飛抬頭望著米卡奇問:“你想要我怎麽說?”
薑飛的態度是米卡奇萬萬想不到的,在米卡奇看來,薑飛地運氣已經到了盡頭,麵對著死亡地威脅,薑飛應該是擺出一副可憐或者厭倦俗事的樣子,發幾句這裏不適合自己地牢騷,希望得到警局地幫助。哪怕是薑飛在敘述事情地經過,發泄傷悲的情緒,都在米卡奇的意料之中。
可是薑飛的態度看上去就象在賭場上堵了一把,輸掉後盡管懊惱不已,但是心理還沒有崩潰,一句話,輸得起。米卡奇不清楚是自己的不幸還是薑飛的不幸,隻感覺眼前是一團糟,原先的種種設計根本用不上;不過米卡奇經驗豐富,老練地端起茶杯喝茶,默默地注視著薑飛,眼中透過憐憫的目光,看薑飛的情緒能維持多久。
有時候沉默比話語更有力量,薑飛還年輕,表現出來的平靜如果是一時的逞強,自認為手中還有和各方麵討價還價的資本,一旦回過神來,依舊會陷入擔心生死的恐慌。米卡奇看過太多這樣的例子,最後都是在米卡奇和同事的注視下不知所措;薑飛的意誌力似乎比一般人堅強些,同樣舉起杯喝了一口茶說:“好茶,金岸俱樂部的飲食就是講究。”
米卡奇不禁大為驚奇,難道還有大門對薑飛沒有關上,薑飛的這種反應說明,在薑飛的心目中有活下去的信心;俱樂部門口監視的警員發出通報,虞孟力帶著牛仔南等三名手下到了,車子正在開往酒店大廳。米卡奇想起淵文笙的推斷,薑飛很可能與靈馬出版社談妥了條件,有傑克摩斯等人的保護,薑飛至少在短時間內不用擔心後麵的情況。
情況越來越有趣,米卡奇調查過出版社的人,來元望島的五個人中,虞孟力和阿梅、牛仔南都有可以在元望市用的律師執照,如果他們擔任薑飛的律師,還真是有點麻煩。時間一點一點流淌,薑飛和米卡奇品嚐著好茶,都在耐心地等待,漫長的七分鍾過去了,一名警員在門外敲響了房門,來做薑飛律師的是阿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