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飛同時想到,發現武珍麗行蹤的應該不是淵文笙的人,而是警方地人;米卡奇不可能對這些事情不加關注,淵文笙有在警局兼職地身份,有些事不可能象虞孟力那樣孤傲,還是需要融會貫通的。
唐泰斯坐到了預留地空位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說:“薑飛,你把我們聚到一起,肯定是有事情要講,不妨說來聽聽,到底有多有趣。服務員,把窗戶打開,讓房間裏透透氣,喝酒地時候要保證空氣流通,把展示架上地那把紫砂壺拿給我看看。”
服務員原本走過來是準備給唐泰斯倒酒的,沒想到唐泰斯隨和到這個地步,一聽唐泰斯的提議,看在座的人都沒有反對,服務員便去打開了兩扇窗子。包廂牆角的展示架是仿古的假紅木,放著瓷器、玻璃、金屬的各種擺件,不著眼於朝代,而是強調的統一風格,雅致,小巧玲瓏。
當然,如果那位冤大頭有意思,這些展示品也是可以賣的,服務員把那把冰心道人壺拿了過來,嘴裏恭維著說:“先生好眼力,這種款式是清末民初紫砂大師程壽珍的創意,冰心道人就是程大師的號,您看,這件作品與程大師的那把壺尺寸一點不差,壺體顏色接近瓷器中的茶葉末釉,壺身正麵是一個凹進去的龕,內坐一人,龕外壁裝飾有桃樹、桃花、桃葉;壺身另外三側為雕刻的雲紋。”
一桌的人饒有興趣地看著唐泰斯,一個走南闖北的驢友那會看不出這些花頭精,但是唐泰斯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唐泰斯端詳著紫砂壺說:“可惜,所有的好壺都需要養,裏麵要茶水滋潤,外麵要人氣摩挲;可惜啊,我沒有時間。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對了,羅浮宮,那時候你還是旅行團的導遊,帶著我們參觀那座藝術天堂;你在考古、美術、博物方麵造詣匪淺,怎麽,做服務員掙得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