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柔這一句話,倒是讓帶著睡意的我清醒了不少。
照常來說,這銀針封穴之後,這屍體是怎麽都不可能會屍變的了,但是這讓香滅地屍體,果真是不同尋常。
“那……”
我剛要將一起去火葬場查看地話說出口,卻無意地瞟了一眼走廊上掛著的時鍾。
八點十五分。
縫補匠有個規矩,日落時分到午夜,決不能接死人地活計。也就是傍晚六點到晚上十二點地時間。
至於原因,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從古至今都是這樣流傳下來地。
張曉柔看著我犯難的樣子,臉上不免有些失落,緩緩地說道:“掌櫃的,如果你有什麽難處,那就算了吧。”
她的身上還穿著昨天來找我的時候穿著的那套白色晚禮服,她的手在不斷地揉搓著裙擺,以至於皺起了一小塊。
“恕我冒昧問一句,你知道你當了什麽東西給我嗎?”我問了一句。
“琥珀啊,怎麽了嗎?”張曉柔微微皺眉。
“看來你是什麽都不知道啊。”
我搖了搖頭,腦中映出的是張曉柔來當琥珀時稚嫩的表情,我當時問過她,活當還是死當。
這是花街當鋪的黑話,這裏的死活,可不是簡單的活期死期。
當的可是死人或者活人的的運數,看起來這個小女孩完全不知道當完之後的後果。
最重要的是,能通過當物,看出貼身之人的運數,最重要的是,能窺探出所持主人的一些心境。
在琥珀的裏麵,我看到了悲傷,憤慨,厭惡的顏色,所對之物,正是這間張家的豪宅。
“你對張家這麽厭惡,為什麽還要做到這種程度?”我直接開口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張曉柔的眼睛瞪大著看向了我,瞳孔在不斷地縮小,嘴巴也微微地張開了。
“你……”
“別問我怎麽知道的,告訴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