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餓很餓啊,現在看到這一碗血,眼睛都紅了,趕緊把碗接過來,囫圇吞棗的咽下去。
飽腹的感覺是那麽的實在,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那廚子也是厲害,還沒有等我喘口氣,竟然順著地上的血跡尋了過來,看到空空的血碗,眼睛一下子就紅了,露出要吃人的光來,
“哪裏來的野種,竟然敢偷你爺爺的血,看我弄不死你們!”
這廚子是外村請來的,並不認識我們,隻把我們當偷兒看待,伸手就把福貴兒抓了起來,麻繩一捆就丟在柴禾堆裏麵。
福貴兒一點聲氣都沒有,膽子又小,在廚子的煞氣震懾之下,就像一隻小綿羊一樣,被其為所欲為。
輪到我的時候,我可不是傻子,傻乎乎的站在那裏等著他來抓,早已經腳底抹油,不知道跑到哪些山去了。
冷風呼啦啦的吹著,廚子那罵罵咧咧的聲音夾在裏麵,一直追著我咆哮。
我氣喘籲籲的跑回老巢,一屁股坐了下去。
這本是一堆草垛子,誰知道,裏麵竟然藏了人,這一屁股坐下去感覺不對,扒拉開一看,傻子師父那青黑色的臉露了出來,就好似死了一般,嚇得我節節後退。
此時這附近一個人也沒有,想要喊人救命都沒有辦法。
傻子師父被我這一坐,雖然沒有吭氣,但眉頭皺得緊,顯然還沒有死透。
我壯著膽子上前,輕輕戳了他一下,
“師父,快醒醒!”
沒有反應。
拍拍臉。
沒動彈。
看了看路邊的小水溝,那裏麵都是積蓄的雨水。
扯了兩片大葉子卷裹成一個勺子,舀了點水喂給傻子師父。
我是看在他那天晚上出手救了我和福貴兒的份上,這才如此盡心盡力。
不過很顯然,他現在這個樣子,別說喝水,就是張嘴都困難,對外界刺激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