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的確如她所說那樣,沒有對我落井下石,隻是退居其小茅屋處。
隻是隔著半山,卻像是隔著一個世界那麽遠。
我這裏惡風大作,她那裏風平浪靜,甚至還有閑情,弄了個紅泥小火爐,一邊喝茶,一邊看風景。
“賤人,想不到吧,你拚盡全力要護的人,最終會隕落於此。”
“沒有人來救他,隻有想讓他死的人,你若知道這結果,不知當初還會義無反顧不!桀桀……”
神婆這輩子都那所謂的賤人壓著一籌,不管是容貌,還是人生的際遇,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
恍恍惚惚間,她的記憶被拉回了過往的歲月,臉上也出現了迷夢之色。
而她嘴裏的賤人,此時正在遙遠的北疆,正在拚命的和一群來自地底深淵的惡魔開戰。
她那消瘦清淡的身軀上,早已經傷痕累累,早已經到了強弩之末,隨時都會一口氣上不來倒下去。
而在她的對麵,則站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影裏的男人,準確的說,是個男惡魔,不配稱之為人。
沒有人能看清這個惡魔的長相,就算把其曬在太陽下,也休息照亮。
這個行為,隻會讓他們感到厭惡,甚至激增毀滅的欲望。
這二人足足對著幹了三天三夜,始終無法把這個女人留下。
也許,留下的,隻能是其屍體。
看著她那不屈的脊梁骨,男人恨不能給她折斷了。
其手指骨捏得哢哢作響,就在女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男人丟下一句話,
“滾吧,滾得遠遠的,就當本尊沒見過你。”
女人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
他們糾纏了這麽久,眼瞅著對方一根手指頭就能把自己拿下,竟然選擇放棄。
這還是那個讓世人敬畏恐懼的幽靈冥尊?
她突然有些想笑,又有些想哭,為自己的堅持感到不可思議,也為自己的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