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姨婆的大煙杆子一通狂揍之下,小白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一絲黑血,不過隻是重罰,並沒有下死手。
這樣的血裏麵,帶著一絲絲濃臭味道,就算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我亦升不起一點食用的欲望。
姨婆看我的眼神有些冷,我自知做錯了事,主動把屁股撅起,抱著腦袋嚷嚷起來,
“我錯了,你打我吧!”
按照慣例,姨婆能揍得我三天下不來床。
然而,這一次屁股都撅累了,那預料中的疼痛還是沒有襲來,讓我越發不安起來。
“姨婆……你倒是打啊!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不犯這樣的錯誤。”
姨婆隻是靜靜地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抽著她的旱煙。
煙圈吐了一個又一個,眼瞅著我都快支撐不住了時,她卻突然站了起來,
“收拾一下,等下去見一個人,你去拜師,此人手裏有秘法,或許還有救!”
“啊?拜師!為什麽?”
姨婆眼眸下垂,看了看我還在流血的腳,
“不拜師,此血流盡為止,你想做一具幹屍?”
“嘶……怎麽會止不住,不可能的。”
我不信邪的扯下一節爛布,把傷口包紮起來。
然而,事實真的讓我很崩潰,那一節布很快就被浸透,血一點沒浪費的滴落在地上。
我大哭起來,“婆婆,你的故事都是騙人的,書生受傷了,女妖給他包紮傷口,然後他就好了,為什麽我不可以?”
姨婆閑暇的時候,會給我講故事打發時間,畢竟漫長的黑夜對於覺少的二人而言,有些難熬。
那些山精鬼怪,荒謬而又恐怖的故事裏麵,不都是這樣處理的,為什麽我這血無法凝固?
我雖然小,卻也知道,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那些個野物被姨婆取完血後,就會身體硬梆死去。
姨婆沒有理會我的哭鬧,隻是讓我趕緊跟上,若是不樂意,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