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大衛停住手,抬頭看了葉臻一眼。
似乎在跟另一個自己鬥爭。
許久,薑大衛才放下手裏的編織物,支支吾吾的說:
“那個姑娘嗎……看著斯斯文文的,但好像精神有點毛病。對,醫務室胖醫生說的,精神分裂吧……”
“那,她是怎麽死的?”
薑大衛大眼珠子瞪著葉臻:“真想知道?”
葉臻點點頭。
“我也沒見,隻是聽說……有天晚上,鄰屋聽到錢小雅在房間裏瘋了似的喊叫,好像和什麽人打架一樣,但隻有她的聲音……這也許是人們以為她精神不正常的證據吧。”
葉臻聽出來了,薑大衛並不願意提及錢小雅的死。
畢竟,在一般人心裏,死者為大。
葉臻盯著薑大衛看,等著最後的答案。
“……是的,大家都這麽說。不過,後來,就安靜了……等到房間裏有臭味溢出,管理員打開門才發現,她已經死了好幾天了……”
“很慘!整個臉部都被什麽動物啃爛了,眼珠、舌頭都不見了……”
葉臻感到渾身發冷。
一個人慘死在屋裏,還不到十天,自己就住進來了。
當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住進來的。
可是,這也太嚇人了!
“大叔,我現在可以接受這間屋子死過人,但是,為什麽不把她的東西清理幹淨呢?”
“不可能,屋裏是我打掃的,所有的抽屜都看了一遍,已經沒有了錢小雅的東西。”薑大衛肯定地說。
“那麽,這些內衣為什麽留在床下?”葉臻打開手機相冊,讓薑大衛看。
薑大衛看了一眼,露出驚駭的表情。
突然,眼珠往上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分析室裏,田漢卿“騰”地站了起來。
“壞了,葉臻落入別人的圈套了!”
“何以見得?”
“薑大衛明確表示,屋裏不會再有錢小雅的東西,但當葉臻給他看照片的時候,他卻情緒激動,昏厥過去,這隻能說明,這些衣服是有人有意安排,或許清潔工也不知道是誰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