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馬徽竟然破天荒地發出笑聲。
還誇了葉臻一句。
分析室裏所有人都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看不出來,葉大師原來也會笑啊!”於凱揶揄道。
“會笑,生下來就會,我是覺得,他還會誇人,真是聞所未聞。”就連沉默寡言的張曉峰,也禁不住玩笑了一句。
田漢卿急忙製止了二人的插科打諢。
好不容易司馬徽表現出少有的溫情的一麵,別讓大家給破壞了。
司馬徽雖然是杠精,但本心裏還是希望葉臻能贏的。
他之所以一直和別人杠,是因為壓力太大。
上一次的天選者之死,使他變得極其焦躁。
他覺得,即使現在遊戲規則改成了和守屍人綁定,一般人還是沒有什麽勝算的機會。
收屍人和天選者一樣,都是隨意選的,不管是大學生還是乞丐,選上就沒有拒絕的機會。
開始,他覺得,這就是規則製定者無聊的遊戲。
就像一群高級文明的人,在四維空間看著三維的人,一個個自信地幹著事業。
其實不過都是他們設計好了的一樣。
明知沒有勝算,還要自負地玩下去,這就是人類的悲劇。
或者說是含淚的喜劇。
但是,剛才葉臻一個小小的努嘴動作,就像撓到了司馬徽的癢癢肉,他發出了幾天來少有的笑聲。
笑歸笑,但危險並沒有解除。
現在,從葉臻站立的位置,到櫃台的直線距離有六米左右,隻能說暫時安全了。
但想到薑大衛一會兒還要找他要麵包,還是有機會靠近,或者擦肩而過的。
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讓薑大衛沒有機會出現在兩米範圍之內。
葉臻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他迅速就把兩袋麵包全放在第一個貨架上。
然後,衝著薑大衛的方向喊了一聲:“大叔,兩袋麵包全放到門口第一個貨架上了,你需要,全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