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宣明很快發現自己壓根就不是聞現的對手,白布轉眼落到對方的手中,他又氣又急,卻聽到聞現誇了他一句:“一個小小宋城縣的縣丞竟然有這般的身手很是難得。”
“你這不是在自賣自誇嗎,我根本不及你十之一二。”
“我三歲習武,師從名家,從沒有一天落下,勤能補拙罷了。”聞現已經把白布看個仔細,“你這本是看著挺唬人的,其實沒有用。”
方宣明當然知道這手本事的弱點,嘴硬地反駁道:“破案有奇效,你不會就別貶低。”
“我的確不會,可我說得也是實話,在宋城縣中多半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樣的本事用不上就是白搭,你是不是用它來查找是誰偷了東家的牛,又或者是誰在別人的瓜田裏搬走了剛熟的瓜。”
全被聞現說中,方宣明的臉一紅:“你是大理寺的人當然覺得這些都是小事,但是對於老百姓而言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能夠及時丟失的耕牛是一家子的生計。”
“最近宋城縣不太平。”聞現突然就轉了話題,“案子多了,而且都不是小事。”
方宣明往回了一想,還真是這樣,從他當街給老丁頭的馬看牙那天,闖入民宅要劫財劫色的算一個,黃氏母子為了鄰居幾句話一起上吊算一個,最嚴重的就是七尺崖的馬車墜崖,縣衙又差點被人放火燒了,短短幾天比往日三年的案件還複雜。
聞現把白布重新遞給他:“這是你的本事,你先收好。”
“你剛才不是說本事隻能唬人。”
“要是你願意的話,以後我可以舉薦你在大理寺做事,到了大理寺,你這一手露出來恐怕就是驚才絕豔了。”
方宣明吃驚地張大了嘴巴,他剛才耳朵是不是聽岔了:“你要讓我去大理寺?”
“當然。”聞現慎重地點了點頭,“不過七尺崖的案子必須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