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現頭疼地看著方宣明：“我們兩個哪裏像表兄弟？”
“哪裏不像了，不都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方宣明反問得振振有詞，“元刺史以前有沒有見過你？”
“我見過他，至於他能不能記得我就不好說。”
方宣明上下一打量，心裏有譜了：“你這身打扮太招人，換掉就認不出來了。”
“換成什麽樣的？”
方宣明放手一指不遠處的諸人：“換得和大夥兒差不多就行。”
聞現還真的就答應下來，拿了方宣明的外衫換上，他的個子更高一些，其他都很合身。
方宣明帶著他到白田田跟前先轉了一圈。
果然白田田遲疑地問了一句：“聞公子？”
方宣明高興地拍手笑道：“看，換了衣服就不容易認出來了。”
“羅海坤幸好看不見。”聞現跟著微微笑起來，“方大人，趕緊帶我去鬆月小館吧。”
方宣明把手中得到的證據大致寫了裝在信封裏，屍體在燒焦前按下的指印肯定是藏得妥當。七尺崖底下被對方炸得支離破碎，能夠收集到的馬車殘碎片全部裝在麻袋中，堆在縣衙後門的地方，要是元慶英要搬走，他絕對不會攔著。
“他還會要什麽？”方宣明摸著下巴問道。
“屍體，那五具屍體不會留在宋城縣。”
“其中有我爹的屍體！”白田田驚呼道，“難道也要一並帶走？”
聞現點了點頭道：“既然要把證據一並帶走，就不會單獨留下令尊的屍體。”
“那我……我……”白田田難過得說不出話來，方聞兩人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才好。
“沒準能想想辦法，把那具屍體給替換了？”方宣明大膽地提出建議。
“不行的，這麽短的時間裏，哪裏去找一具燒焦的屍體，要是被那位刺史大人知道屍體被掉包，隻怕會給大人招來更大的麻煩。”白田田倔強地咬了咬嘴唇道，“隻要能夠查出害死父親的元凶，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