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田田用手肘碰了碰方宣明,他指了指自己,又偷偷瞄著聞現,他也不比白田田早知道聞現多少日子,哪裏知道這人以往的經曆。
楊大順是個直腸子,他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你剛才問我有沒有見過明月衣,難道說你就見過?”
“我熟悉的是這個人,而不是明月衣。”
楊大順聽不懂,用力抓頭發。
“他的意思是他應該見過剛才那個女的,但是誰是明月衣,他還是從你的嘴裏聽來的,以前不曾知道。也就是說,明月衣在成為明月衣之前與他可能是舊識。”
楊大順聽得暈暈乎乎,啥也不敢問,魁梧的身體默默縮到最角落裏去了。
聞現多看了方宣明一眼:“大概是這個意思,可我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裏見過。”
“你記性那麽好,要是想不起來,要麽就是短短一瞥,要麽就是相隔的時日太久了,要不你路上再仔細想想,沒準就想起來了。”
聞現低頭笑了起來:“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又不是多大的事。”
“我們要對她表示感謝。”方宣明說得振振有詞。
“她未必要領這個人情,否則剛才就不會悄然無聲地離開了。”
“也可能她完全不知道救的人是誰,現在知道了,不想與我們扯上關係。”白田田提出她的看法。
“我怎麽覺得她非但沒有要避嫌的意思,反而是主動接近呢?”聞現很快又恢複那種平靜如水的表情,“老馬是花五兩銀子買來了,當務之急先把它給處理妥當。”
“我現在沒銀子還你。”方宣明微微漲紅了臉。
“也不是要催債啊,可我們不能一直帶著它吧。”聞現話音剛落,發現隊伍中誰也沒有牽著那匹老馬,它非但沒有逃跑,反而很有方向地自顧自往前走。
它這是在帶路?
老馬走得不緊不慢,樣子很悠閑,時不時停下來吃兩口草,又咬了一朵野花過來遞給了白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