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宣明沒想到聞現會答應得這樣爽快:“萬一事關機密,你也會說?”
“答應就是答應,哪裏來那麽多萬一。”聞現已經走到門口。
“是不是會有危險?”方宣明追著他問道。
“你是指誰有危險?”
“你讓我護著白姑娘的周全,是算準了會有人來找我們的麻煩。”方宣明突然釋然地一笑道,“不問了不問了,以不變應萬變,有什麽風吹雨打再應付就是了。”
“我就喜歡你這個性子。”聞現留下這句話,進門查看了一下。
就是一間普普通通的客房,丙字號在客棧走廊的另一邊,想對能夠安靜些。
他推開窗戶看,果然不是對著街市,這一路過來人聲鼎沸,耳朵裏沒一刻是清淨的,也就是到了這裏才好像又能重新通暢地喘氣了。
這個明月衣,還真是有點意思。
聞現特意把窗戶半開著,方宣明的話不錯,與其多想不如見機行事。
他躺下來半合眼把見到明月衣以來的細節全過了一遍腦,明月衣要的是方宣明手中的手指指印,沒有方宣明那種天生的本事,即便是拿到了又能如何。
六指的那人已經死了,找尋這個特點不比強求指印來得更容易嗎。
明月衣偏偏用了一個最為拙劣的借口,讓他想要看看她下一步會出什麽棋?
蓬萊客棧。
聞現念了一遍,猛地從**坐了起來。
他似乎疏忽了非常重要的一點,昆侖奴手中傳遞出來的那張花箋當真是明月衣讓他轉交的嗎?
隻因為看到昆侖奴幫她趕過馬車,下意識以為就是一路人。
他們找到了福來客棧後,前前後後就沒有見到明月衣本人,隻有一個昆侖奴。
他到底是在什麽時候放下了警惕心,直接輕信了昆侖奴的。
窗格輕輕一響,聞現沒有回過頭,他隻要有人在窗外,很快又進到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