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經常遇到這種事,你一個說辭,我信了,回頭又出現另一個說辭,瞬間推翻了我的認知。
乞丐的事兒是如此,現在喇嘛溝的鄉親亦是如此。
因為方臘說了,這些鄉親搞不好是魔域主人擄走的,現在仙貓祠的少年,又說是拿著長簫的白衣人。
如果二者相比較,我肯定相信少年。
所以震驚之餘,我不斷詢問,那個白衣人長什麽樣子,到底是不是仙家山的那個哦。
少年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回憶,隨後低沉道:“他長的白白淨淨的,像畫中人,具體什麽樣子,我還真描述不出來,反正身上的氣息很恐怖,我根本不敢出去。”
朱小魚補了一句:“白衣人身邊有老鼠沒?”
對,這個問題很關鍵。
少年有些遲疑:“老鼠?貌似沒注意,因為他率領著上千號活人,密密麻麻的,我根本無心觀察別的。”
朱小魚歎息一聲。
九叔解釋了一句:“人家能控製老鼠,不代表就會把老鼠帶在身邊,如影隨形。”
這話說的有些道理,不過,我更加焦急起來,這個白衣人先在老君廟暗中搭救,隨後給了四句讖言,沒有讖言,故事發展不到這一步,可眼下又出這麽一檔子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啊?
並且我與母親通話中,聽見的男子聲音,是不是他?
那個手機是不是在行走過程中遺落的,然後才被二層樓的童兒撿到。
一直不言語的驚風,此刻蒙在鼓裏,他不知道白衣人的事,所以就問了一句。
九叔跟他長話短說,大致描述了一遍,把驚風弄的非常驚駭。
“磐石生怪手,佛燈引眾生,舉世妖魔亂,萬法皆成空。已經應驗三句了。”驚風依舊用驚歎的口吻說著。
是啊,前三句已經應驗,第四句應該不遠了。
我望著魔域入口,發現那塊寫著魔域二字的石頭,已經崩成了一地碎石。二層樓的道士和道姑,還有紅衣雙刀女子,全都鑽進去蹤跡不見了,他們或多或少會在魔域裏給我增加阻礙,甚至是叫我陷入生死難關,但白衣人的線索突然出現,更加堅定了我進去闖一闖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