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到這裏,那段榮德就瞟了一眼段天威道:“威兒,你可真長能耐啊!本事沒學多少,倒是混了滿嘴的江湖話,你要是有怒兒一半省心,老子就死都瞑目了。”
那段天威一聽,一張紫紅臉膛更是脹的通紅,惱怒的看了楊子一眼,似乎是在責怪楊子不該多話。
那蕭龍山一見,急忙笑道:“老段就是這脾氣不好,要依我見,天威這也沒比天怒差什麽,這些年兢兢業業的,把他們一輩人團結的很好嘛!我說老段,你也不能太偏天怒了,都是你的仔,你這樣可不對。”
那段榮德身形高大,脾氣也極其火爆,這本是平平常常的一句話,他卻頓時冷哼一聲道:“怎麽?我們段家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你蕭龍山來管了?這楊家坪,輪到你做主了嗎?”
大家一見這話說的嗆起來了,急忙打起了圓場,陳大瞎子將酒杯一放,笑道:“你們兩個老東西,加一起一百四五十歲人了,還是這般不知收斂,這不是讓小輩看笑話嘛!怪不得當年其修說你們倆成不了什麽大事!”
一句話說完,手一伸將青竹杖拎了起來,說道:“你們先喝著,我這得去一趟茅房,到底年紀大了,憋不住尿了,想當年楊其修在一起的時候,為了狩獵山裏那老魈,趴在草叢裏硬呆了兩天兩夜也能憋住......”
一邊感慨著,一邊點著青竹杖走出了院子,向屋後而去。
那蕭龍山也起身道:“正好,老陳,我跟你一起,這天都黑了,你摔了咋辦?”
陳大瞎子笑道:“天黑不黑,對我來說又有什麽區別?你說的好像天不黑我就能看見似的。”說著話,卻沒等蕭龍山,自顧向屋後走去。
楊子一見,急忙起身道:“蕭爺爺,我還沒敬你酒呢!來來來,我敬你老人家一杯,祝你老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楊子為什麽要攔著蕭龍山呢?這天還沒黑,陳大瞎子去無所謂,他看不見啊!要是蕭龍山也去了,一眼看見一路的雞蛋,估計自己那點把戲人家就看破了,所以他不能讓蕭龍山也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