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20歲了被人販子綁架了?”
黑暗中樓賀腦子蹦出一個念頭。
“幹這行十多年了,頭一回看見自己往車上拱的。”艙壁上麥克風裏傳來胖子的聲音,“好像是個壞種兒,看看是男的女的。”
那隻大手伸來,用力地捏了捏樓賀的下體,後者眼睛瞪得滴流圓也無濟於事。
“操。”暗處那人咒罵一聲,回複道:“帶把兒的。”
在記憶中這是樓賀的小兄弟第一次被男人摸,可以說是相當不好的體驗,聽著這二人的語氣,接下來發生的事可能不會很美好。
果然那隻粗魯的手很快來到樓賀的頭頂,揪著樓賀那一頭略顯髒亂的頭發,用力地揉搓著他的發絲。
“看不清……好像真是個壞種兒……”
“媽的要真是壞種還不如殺了賣給肉店。”
“算了算了,白撿的不要白不要。”
“帶把兒的壞種能有個什麽用?”
“你管百慕大的那群土匪要他有什麽用?操那個心,一會兒到檢查站了,綁好了就上前頭來。”
黑暗中壯碩的大個子啐了一口,看了看這群驚恐無比的孩子們,確認沒有問題後便離開了後箱。
大車緩緩啟動,被綁的結實的孩子們像是待宰的羔羊在顛簸的集裝箱裏啜泣。
大車顛簸減緩,待到勻速前進時樓賀便知曉短期內那二人不會再來後箱檢查,稍稍放下心來。
“佛珠啊佛珠,你這次要是救了我的命我就不賣你了……”
狼狽的樓賀扭動著身子,有著成年人心智的他在被踹倒在地時,將那顆從家裏偷來的佛珠捏在了手裏。
在黑暗中,大個子綁他之時,那顆捏在手中的珠子被悄悄轉移到了雙手手腕處壓著。
當這顆圓滑黯淡的珠子被擠出時,那箍的死死的繩結也變得鬆動,小孩子柔軟的骨頭很輕鬆便掙開了。
已經適應黑暗的一雙雙眸子看著那個才被關進來,與他們一般的可憐人此時正在舒展著自己瘦弱的身軀,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