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兒病得很重,身子滾燙,昏迷中總是喊著大公子張雨軒的名字,大家都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隻能用涼水替她減熱,大家都認為她是被沈婆的那幾個血字給嚇到了,隻有張亦軒和倪芷煙明白這其中的原因。
走出張潔兒的房間,倪芷煙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裏,而是習慣性地走向了後院,抬頭望著那座雄偉的後山。雖然從這個角落無法看到那間草屋,但是倪芷煙還是忍不住看著那個方向。
“少夫人,您怎麽站在這啊?”
倪芷煙回過了頭,來人是曾經侍候過張亦軒的奶娘。
“奶娘,”倪芷煙輕喚道:“我隻是想來這散散心。”
“少夫人,最近這裏發生了好多事,您可要小心啊,不要到處亂跑。”奶娘邊說邊抬起了頭看向後山。倪芷煙發現奶娘的目光竟然是望向那個有草屋的方向,並且眼中隱含著淚水。
“奶娘,你知道那裏有座草屋?”倪芷煙的這一句問話讓奶娘更回傷心了,她真的流下了眼淚。
“當然知道,我怎麽會不知道了。”奶娘邊說邊轉過了身背對著後山說道:“他是我從小帶大的,我一直把他當親生的,可他卻這麽早就去了,真是讓我這老婆子難過。”
倪芷煙一怔,問道:“您也是張雨軒的奶娘?”
“大公子、二公子都是我帶大的。”奶娘擦了擦眼淚,道:“大公子為人非常好,一點地位的成見都沒有,有一年我這老婆子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傷了老腿,大公子竟然每天親自為我煎藥為我上藥,一點也沒把我當成下人,這一煎就是一個月啊,這麽好的人怎麽這麽早就去了,真是好人沒好報啊。”奶娘又哭了起來。
倪芷煙走上前安慰道:“他一定不希望看到您這樣傷心。”
奶娘抬起頭看著倪芷煙露出了慈祥的目光道:“少夫人,您是好人,二公子娶了您真是他的福氣,二公子也是好人。”奶娘走了,就這麽叨念著這句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