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敏兒淚流滿麵,抽抽噎噎道:
“敏兒原名苗玨,乃是川陽國人氏,父親苗賀,是、是血奴司司長,人稱鐵麵閻羅。父親膝下共有三兒一女,敏兒雖是他唯一的女兒,卻乃二房所生。五年前,父親突然帶著我來到湘國,在京都一處大宅子裏住下,裏麵有丫頭婆子照應,有幾名家丁護院,還有一個師父專門教我琴棋書畫和湘國風俗禮儀,父親對我素來冷淡,我也不敢多問。父親將我安頓好就離開了,而我在那裏一住就是三年,期間父親也隻來過兩次。”
“三年前的一天,父親來了,跟一個陌生的男人進了書房,我去尋父親,卻正好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父親欲送我去參加選秀,那人信誓旦旦地承諾,隻要我參加選秀他定然能讓我入選宮嬪。聽聞此言敏兒難以接受,當晚便逃了出去。父親發現後一路追尋,我好害怕,雇了一輛馬車直奔北邊,不知怎麽就跑到了伏龍山,我爬了上去,想到要是被父親抓住還是要將我送入宮中,於是我便跳了崖。”
苗玨哭得雙眼紅腫,泣不成聲道:
“敏兒不是故意隱瞞,隻是情非得已,難道要我告訴你們我父親是血奴司的鐵麵閻羅嗎?所以敏兒不敢說啊。”
商齊夫人質問:“那你偷血書莫非是為了替你爹掩蓋罪行?”
“至於血書……”
她偷瞧一眼商無煬,被他冷冽的眼神嚇的心中一顫,哽咽道:
“兩年前的一天敏兒來給母親請安,母親正好不在,我在坐等時看見枕邊放著一個錦盒,一時好奇,便擅自打開看了。可一看之下敏兒嚇的魂不附體,誰知夫君的殺父仇人居然是我父親的血奴司。”
“依夫君的性子,若知道殺父仇人是誰,不能手刃仇人又怎能善罷甘休?而敏兒知道父親的血奴司是做什麽的,擔心夫君看到這血書會去找我父親報仇,更擔心夫君無法與血奴司相抗而平白丟了性命,一邊是親生父親,一邊是敏兒的夫君,敏兒無可奈何,隻得將血書偷偷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