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三人早早起程,繼續趕路。
正如彭園畫所言,金劍真的不能當飯吃。出了陽州城向西,沿途村鎮不斷,人煙稠密,野味極少。連續十多天,三人風餐露宿,靠偷摸耍賴度日。
有時良心過意不去,隻能餓肚子。
偶爾逮到野味算是極大地改善夥食了。
其實吃飯倒還是次要的,關鍵是住宿,夜夜露宿荒野,擔心野獸襲擊睡都睡不好。也幸好是四月天,溫度適宜,要是大冬天才叫受罪呢。
好幾次彭園畫想要買掉金劍,礙於範正大的臉麵,終究還是沒這樣做。
慕容笙還盼著在陽州境內能有離開東海府那樣的待遇,想著王爺趙元臻能送個百十兩銀子用,直到他們離開陽州最後一寸轄地也沒遇上這好事。
三人頂著烈日,無精打采地走著。
“再這麽走下去,腿都要斷了,不如搶幾匹馬來騎吧。”彭園畫提議。
“小小年紀不學好,盡想著害人的壞點子,長大了可怎麽得了!為人處世,行事無愧於心,方為正道……”
範正大的長篇大論剛開始,彭園畫打斷道,“得得得,你偷雞的時候怎麽不這麽說,這會倒悲天憫人起來了,充什麽大聖賢。”
“你這丫頭,一隻雞才幾個錢,能跟馬相比嗎?再說了,偷雞的時候可是你給我放的哨,你也有份,還有你吃的最多。”
“我吃的多那是為了減輕你的罪孽,賊腥味那麽重,你以為我願意吃啊!現在都想吐。”
二人一路上不停鬥嘴,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放過。
慕容笙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往前走。
範正大餓得肚子咕咕叫,忽然興奮道,“快看,前麵是座鎮子。”
“到哪兒不都一樣,你有錢買東西嗎?”彭園畫譏諷道。
“沒錢怎麽了,大不了我把金劍押著。”範正大說。
進了鎮子,範正大和彭園畫就要往最大的一間酒樓進去,慕容笙攔在了之前,“真的要進去啊,已經是冀州境內,天子腳下,爪牙眾多,不要惹是生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