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馬不停蹄,日夜兼程,一路向南,經過三個日夜的長途跋涉,終於抵達戎州以南的雲崖山穀。
這一路飛奔而來,他足足騎死了八匹馬!
上了雲崖閣,不管談不談得攏,免不了要與孔仙胄大戰一場,二人之前交過幾次手,都未分勝負,已就此形成默契,每逢碰麵必要過招,餓著肚子打架可不好,最關鍵是影響戰力,萬一輸了,聲名俱損。
鳳鳴正想著,身邊的第九匹馬終於還是沒能扛住旅途奔波之累,轟然倒地。
這不就是黃侗鎏所謂的天命麽!
鳳鳴就地取材,生起了火,割下一條馬腿烤著吃。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鳳鳴正吃得香,聞聲側臉一瞧,見是個過路的小和尚,嗬嗬一笑,“小師傅,是不是餓了,要不要吃點?”
同時他心中在嘀咕,這小和尚看樣貌不過十五六歲,何以我竟沒察覺他的到來,難道他的武功很高?不可能,應該是我太餓了沒留意的緣故。
“小僧是出家人,不吃葷。”小和尚說罷盤膝蹲在那道旁累死的馬跟前,誦起了經文。
“你在做什麽?”鳳鳴大口嚼著肉,瞪了他一眼。
“超度它!”
“它還沒死呢!”鳳鳴哈哈一笑。
那馬果然還沒死,尚有一息,肚子在忽閃忽閃的動,被割掉後腿的臀部在顫栗。顯然它是知道疼痛的,不過又能怎樣呢,這時候死了才是解脫。
“既然知道它沒死,為什麽要割掉它的腿?”小和尚沒好氣道。
“就算不割它的腿也活不了,再者說了,不吃馬腿我吃什麽?”
“野兔,野雞,山林裏野味多的是。”
“死馬不可以吃,活生生的野兔野雞就可以吃,你這是什麽思想?佛門所謂的眾生平等難道是有界限的?”鳳鳴冷笑道。
“不是,這,這……”小和尚差點被鳳鳴給繞進去,總算反應過來了,“我的意思是,這馬是你自己騎的,與你一路相伴,走南闖北,這樣就把它殺了,還吃它的肉,你也太殘忍了!簡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