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很快。
李洛陽從西北梁州出發,都快到了南越州。
北荒雪原上的冬狩軍團與鴻塔山在逢魔林裏打的血光衝天。
東海城外的青年日複一日的看著終南海,追著大鵝。
江縣裏,玄黃楔龍的龍影罩住了縣城半月有餘,民眾在縣衙的安撫下沒有發生什麽動**,倒是江縣三鎮守的死亡,讓這些民眾自發的去縣城外的英靈園裏掃墓祭奠。
醫室內,諸多的岐黃山修士已經倒下了一大片,除了張景還在支撐著。
外麵的靈藥與器械不間斷的送入醫室。
“少堂主的體魄基本修複完畢,蘇醒就在這幾天了...”張景長舒了一口氣,作為立命境的岐黃修士,他承擔了這個修為不該承擔的壓力。
“邢鎮守的體魄已經完全崩塌,修複之後也沒用,得推倒重修...”張景站在醫室門口,朝門口這個坐了十幾天的一州鎮守龍吟月匯報。
“少堂主蘇醒之後,還需要療養嗎?”龍吟月背靠著醫室的階梯坐著,淡然的問道。
“不需要,少堂主的體魄其實很強大了,但是他好像使用了一些不應該在他這個階段修為能使用的東西....”
“你這不是廢話麽?你能平天一景斬五景?”龍吟月有些不耐煩,這些天雖然全州各地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但是始終有一股莫名的不安壓在她的心頭。
“.....”張景躬身,瑟瑟發抖的縮進了醫室裏。
王青岩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中,睥睨天下的王君臨是一個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農夫,母親李如來是一個相夫教子的女先生,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母親是讀書人,而父親是個農夫。
夢中的王赤峰整天坐在家門口看山看水看門前,也不說話。
而自己則成天與隔壁趙家的小姑娘玩耍,從冬天的風雪裏玩到夏天的荷花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