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芷嫣又想到自家目前的狀況,沒有一個有力的男人,叔叔們一量老去,如何立足?
她很鄭重地說:“若不是公子在,這山頭也不一定能保多久,一個付笛,足以讓墨家滅門。若是公子把這當成自己的家,想怎麽辦都可以,大不了就是被攻山,大不了再次家破人亡,已經經曆過太多次,對奴家來說真的沒什麽大不了的,小女子願與諸位共生死。”
“若是要發展壯大,必然為人所不容,有道是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遠的不說,長沙太守必不容我,我們要生存下去,必然要與他對著幹,從此便不再有安寧的日子了。”
公子心裏,其實也隻是想著如何能安生,也沒想過要稱王稱霸,所以他用習慣性的,緩慢而溫和的語氣說道。
吳芷嫣豪氣地說道:“公子怕是不知道,奴家被追殺過多少次吧?何懼之有?”
公子望著她那稚氣未退的臉,歎息道:“征途上沒有小說中見到的鮮衣怒馬,更沒有波瀾壯闊,有的是不願意見到的殘缺與死亡,家破人亡後的淒慘,戰火過後的悲涼。是不是能承受得了,你們想清楚了沒有,這可是一條永遠不能回頭的路。”
馬靜站了起來,心情沉重地說道:“天下大亂的原因,不在於我們出不出手,而是舊的官僚體係的問題。朝中不穩,漢帝無德無才,貪圖享樂,加上小冰河時代,天災人禍相逼,百姓永遠寧日,你可記得,三國末年,中華大地上才剩下幾百萬人?不是我們想不想的問題,是已經沒有退路。”
“我們若是出手,以江南之地,或許能讓中華民族一半人口存活,雖然死亡以千萬記,是慘不忍睹,可是,至少能讓大部分人免受刀劍之禍。若是像我們這樣有能力的不出手,那才是天下百姓的悲哀。”
有了馬靜的衝鋒陷陣,車寧隨即使起身,揮手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