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怎麽也沒有想到,朱四龍消失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就出現在單位院長辦公室,鄭重其事地召開了一次院務整頓會議。儼然自己消失的時間段是去開了一次神神秘秘的內部會議。
“欺人太甚!”徐斌氣不打一處來,對著牆壁伸出自己的拳頭,虛晃兩下。
“還是我們自己太急於往前走,忽略對手強大的應變。”楊軍安慰著自己的警員:“辛辛苦苦跑了這麽多天,魏之善死因停滯不前,大家都渴望在最笨拙的撒網式偵破的基礎上,逮條大魚加加餐,沒想到收網之際還會讓窮途末路的魚兒掙脫了。但這並不影響他已經是我們網中的魚兒。”
“是不是紀委的人黑了我們?”張睿小心翼翼的說:“按理說我們從死者賬戶中查到的資金來往都是真的,怎麽到了他們那裏就會都成了正常的資金交易。既然正常為何走醫院工會賬戶?”
“工會賬戶也是醫院賬戶,紀委他們這樣半丁沒錯。能提前一周把錢都退回才是本事,而且這段時間恰好是我們把賬戶給交給紀委的空檔期,退錢的理由合理合據:對先前購買的死者公司醫療設設備的質量押金。這是一個相當完美的操作。”楊軍看一眼身邊兩位警員說。
“原指望通過暗箱資金來往能查出死者背後的黑手,沒想到人家斷尾自救,而且還幹的很漂亮。現在尾巴都沒有了,我們真的無從下手了呢。”張睿垂頭喪氣的說。
“發現沒?朱四龍退款後,魏之善生前公司的財務人員帶著生病的老婆憑空消失……”
“有信了,”徐斌的話沒說完,警員黃璐走進來,“剛才公司副總打電話,說財務人員有信了。這幾天是找下麵縣城一個老中醫給他老婆看病去了。”
“這可真是個好理由。”張睿徐斌兩位警員異口同聲。
“不過他這次到公司是辭職的。說是年齡大了,不適宜在做公司主要財務人員。”黃璐說。